周越放轻步伐走过去,看到床边那双矫健的长腿,时倾才有了生气,颤动着纤长的睫毛,缓缓抬头看去。
“你来了,你终于来了……”
看到他后,时倾挣扎着自己的手要下床。
医生和护士都没拉住他,还没包扎好的绷带直接散开。看到上面沾染的血迹,周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,却又不敢随意去触碰他那只受伤的手。
周越厉声道:“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如果你早点来看我,我就不会闹了。”
时倾死死盯着他看,眼神里的委屈、埋怨、愤怒不加掩饰,看得周越心头一紧。
还有外人在场,周越不好发作,强忍着一肚子的怒火,故作心平气和对旁边的医生说:“麻烦继续给他包扎。”
时倾不愿配合,半身靠在他的小腹上,搂着他的腰不愿意松手。见此场景,医生和护士都不知从何下手。
周越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,沉声道:“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,先把伤口处理了,有什么事等下我们慢慢说。”
“好痛……”
他的脸贴在周越的肚子,隔着衣服周越都感觉被震得酥酥麻麻,听到他脆弱可怜的语气,周越耐下性子询问医生:“用麻药了吗?”
“剂量已经够了,如果还能感觉到疼痛,那应该就是抗麻体质。”
医生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有些尴尬,不好明说。
周越也听出话里的意思,时倾这是和他撒娇呢。
“不用管他,先给他包扎吧。”
他语气冷硬,时倾这回什么都没说,伸出那只苍白瘦弱的手,脸却始终埋在他腹部。
等处理好一切,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,周越才推着他的肩膀,冷声道:“我们好好谈谈吧。”
说着,他转身去寻找凳子。
被他推开的时倾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,不顾手腕还受着伤,疯了一样掀开被子去追他。
“不要走,哪都别去。”
现在的时倾要比前几天更加虚弱,这几天他不愿意进食,医生都是给他打了镇定后再给他输营养液。虚弱的腿刚刚落到地面,他就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