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倾被江从溪摁在地上,脖子与额头的青筋暴起,像是发疯般挥舞着拳头,声嘶力竭朝着沈愿嘶吼。
“别碰他……别碰他!”
周越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仿佛想到什么糟糕的事,浑身都在发抖,沙哑到发不出声音的嗓子艰难挤出几个音节。
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,仔细分辨才知道他说的是——“救我”。
沈愿死死咬着牙,在听到周越的求救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,起身朝时倾走去,抓住他的领子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身上。
“畜牲!现在没有资格碰他的是你,如果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会让你带走他,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啊!”
沈愿崩溃着哭吼,他分不清是恨时倾多些,还是恨把周越送回狼窝的自己多些,仿佛只有率先占领着制高点才能逃避心里的愧疚。
见时倾身上见血,江从溪的理智也逐渐回笼,他们今天的目标只是带走周越,如果时倾出了什么差错,时家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周越。
然而沈愿已经陷入癫狂,连同拉架的江从溪都被他砸了两拳。
“够了沈愿!你把他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,赶紧把周越带走。”
听到周越的名字,沈愿才大梦初醒地松开时倾,哽咽着叫着周越的名字,跌跌撞撞扑到床边,拿起桌子的钥匙替他解开四肢的链子。
视线被眼泪模糊,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孔,他边哭边呢喃地哄着周越:“我带你走,越哥我带你走……”
还没解开锁链他就被人甩开,奄奄一息的时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将他拉走,整个人都扑倒周越的身上。
“你凭什么带走他,他是我的!让你玩了他这么久已经够给你脸了,你他妈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?”
时倾一脸怒恨瞪着沈愿。
在他心里周越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,哪怕那些男人和周越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,只要他不认,那周越就是他一个人的。
周越虚弱的身体被他压的快要散架,他痛苦呻吟两声,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江从溪将时倾拉开,沉声对沈愿道:“还不快带他上车!”
沈愿咬着牙,颤抖着手替周越解开锁链,用外套将他遮裹得严严实实,轻手轻脚将他抱起。
“你们敢!周越……周越你不能走!”
时倾被江从溪死死拦着,眼睁睁看着沈愿将他私有的宝贝带走,他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你知不知道周越为了你要和我断绝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