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上顾星隽嗤笑一声,他反问道:“男人?我都不知道这些年,你是怎么厚颜无耻,自称男人的?”
说着顾星隽放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,就更加不安分了,他勾起宽松的裤腰松紧带。
宋景书总是说顾星隽粗枝大叶,幼稚猖狂,但顾星隽带回来的那一包衣服里的裤子,都是松紧带的,号码偏大,再过一两个月,肚子起来了,也不会太勒。
宋景书猜不透,是顾星隽细致,知道他身体有意为之,还是无心之举……
一面宋景书直觉,顾星隽是一个很好的人,不然这么多年相处,胆小如他,一定有多远躲多远。
另一面宋景书对顾星隽的惧怕每日剧增。
“顾星隽……”宋景书开始相信,顾星隽真会将他的尊严踩成齑粉,不顾及他的耻辱与痛苦。
顾星隽的手停在他的裤边上。
“顾星隽……你不会的。”宋景书仰起脖子,不知道是说给顾星隽听,还是说给自己宽心的。
他面色因窒息带了的绯红,他每一次吐息,沾染到顾星隽的手背上,他恐惧的吞咽的口水时,脖颈处肌肉运动与顾星隽手心贴合。
这种掌控着宋景书的呼吸,掌控着宋景书情绪的感觉令顾星隽格外满足。
“顾星隽,顾星隽……”眼泪不住涌出,从顾星隽教给宋景书怎么叫他的名字,宋景书无数次呼唤过他的名字。
却从没有那次像是此刻这样,他像是一只幼小的猫,微弱的声音好比绝望时的求救。
偏偏顾星隽最吃他这一套。
“顾星隽……顾星隽……”
掐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松开了力气,顺着他的耳根挪到他的后脑勺,顾星隽一把抓住宋景书脑后的头发,迫使宋景书定定的看向他。
被扯头发的痛楚,比起呼吸不畅,宋景书也说不出那个更好受。
那双好比鹰隼的眼眸,望过来:“你回去干吗?”
“离职……拿行李。”宋景书小声说道。
顾星隽的面皮在一瞬间僵住,“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头发又被狠狠揪了一下,宋景书吃痛,眉心紧皱:“我才吃说了要去公司,你就掐住了我的脖子。”
委屈巴巴的声音,停在顾星隽耳朵里格外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