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灵枝垂下眼睑,只作出一副黯然神伤的姿态,凄然道:“不过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罢了,我虽为虞氏嫡支,可并不得父亲看重,崔氏要了我去,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弱nV子怎么抗衡得了,我心中的苦楚,荆郎你又如何得知呢?”

    她绞了帕子抹泪,不时觑一眼荆复的脸sE,见他不为所动,心知这番说辞并不能教他满意,心里也有点着急。

    忙表明自己的态度:“先前是我误以为荆郎不在了,心如Si灰,便任由他们摆布了,好在上天保佑,你得以平安归来,我自是不可能再嫁入崔氏。”

    荆复抬了下眼皮,只问了句:“那阿枝打算怎么做?”

    这是在b她做出实际行动来,口头上的承诺并不能取信于他,经历了一番生Si磨难的男人显然没有那么好骗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暗恨,面上分毫不显,强笑道:“我回去就同崔氏退亲。”

    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腮边摩挲着,叹了口气:“可阿枝方才不是还说身不由己?想必退亲一事也做不了主罢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,可她却觉得被他抚过的地方犹如被蛇信子T1aN舐一般,不寒而栗。荆复他果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,她若想脱身,只能拿出更多的诚意稳住他才行。

    “大不了我就以Si相b,莫非他们还真能娶一具尸T回去不成?”

    荆复缓缓笑了,收紧揽在她腰间的臂膀,迫使两人紧密相贴。

    “那我如何舍得,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,若是新郎都不在了,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作罢了,阿枝,你说对吗?”

    虞灵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:“不可!”

    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:“怎么?阿枝舍不得?”

    虞灵枝顿觉头皮发麻,果真是作恶多端的贼匪,动不动就要取人X命!

    y着头皮辩解道:“我是担心你,何况他身份贵重,若你真的杀了他,崔氏必不会放过你的,日后我岂不是只能跟着你东逃西窜躲藏度日?”

    “我不过是同阿枝说笑罢了,瞧你吓得。”

    虞灵枝强颜欢笑:“荆郎,你好像变了,从前你不会伤及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荆复避而不答,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,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,虞灵枝喉咙g涩,咽了下,丝毫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只听他说:“阿枝,你知道么?小五Si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、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个常唤你阿嫂的小五,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憨傻小子,他才十四岁。”

    虞灵枝沉默了下:“我记得他,他很Ai吃糖,最怕疼了,总是要人哄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