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远带着时茵回了家,让家里的保姆照顾她。折腾了小半宿之后,姑奶奶终于睡下了,身体也没什么异常,他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时远顺路载时茵去上班。

    路上,时远实在好奇得不得了,于是忍不住问:“茵茵,你跟江御这才认识几天呀?你俩怎么就看对眼了?”

    “你对人家有意思我不奇怪,我听霜霜说了,你是江御的粉丝。但江御他……他就买个画,就被你迷住了?”

    时茵没睡醒,打盹的空档懒懒地回他:“凭我的美色还不够吗?”

    时远一哽,顿了好半晌,这才接话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我还是觉得太快了点。不过也能理解,都是成年人了,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一见钟情么?”时茵喃喃自语,思绪不由得飘到初次见面的那晚,那种窘迫的场景下,江御还能对她一见钟情,那还真的是……非常令人意外啊。

    时茵摇下车窗,吹了会风,脑袋清醒了些。

    “哥,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。”时茵道,“你说会不会是昨晚月色太好,酒精上头,他一冲动就……”

    时远打断她:“不,我觉得不是。江御的酒量我清楚,他在酒桌上是千杯不倒,昨晚你们才喝了多少啊,他绝对是清醒的,我非常肯定。因此,我怀疑,他很可能偷偷暗恋你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时茵绷不住,笑了。她偏头看向时远,“哥,你什么时候变成情感大师了?”

    时远洋洋得意,“你那八十页PDF可都是我整理的,要不是那个,你能这么快成功?”

    时茵:“得了吧。那八十页我还一页没看呢,真要追根究底,倒不如说是霜霜的助攻。”

    时远轻哼一声,不以为然:“这才刚开始,以后总有用得到的时候。我提醒你一句啊,你俩谈归谈,可别随便闹出人命啊。”

    时茵闻言,下意识回:“你妹妹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?我怎么会伤害他呢?”

    时远顿了下,“我不是指暴力行为。”

    时茵后知后觉地会了意,刷的一下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照你昨晚那势头。”时远无语道,“迟早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他的语气又软下来,好像已经做好了当大舅子的准备:“万一真的出人命了,别随便打胎。如果你想生,他不同意,你哥我给你养孩子。”

    时茵抿着唇,靠着座椅,揉了揉眼睛。

    她静了好一会儿,带着浅浅的哭腔说:“时狗,你放心吧,不会出现你幻想中的那种情况的。”

    “总而言之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