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那对眼睛，时年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当初威风凛凛的师泰平师大人。看来这对“神医”和那个抓人试药的家伙一样胆大。非得把最危险的地方当做最安全的地方来用。
“大人。”
按年龄来算，虽然面前的是晚辈，时年还是顾及规矩给他松开束缚行了一礼。
远在江南的方昃没有意识到危险正逐渐逼近。他把两个孩子藏进房间内的柜子里，从夜市买了易容所用的东西，对着镜子一遍遍研究该怎么伪装。
“不是说守株待兔吗，要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又一日过去，那两个孩子还是打死也不吃不喝，即便方昃取下他们头上的布袋，给他们解了穴道可以张嘴说话自由活动，他们还是半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，抓紧身上的铁链，像受惊的野兽一样死死缩在柜子里，唯独司明镜过来看一眼才肯露出不一样的表情。
“好了，你瞧！”
司明镜如今连弯腰都极为不便，腿脚微微浮肿，每日站不了多久，见这两个孩子还是油盐不进，只好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粥，锤了锤酸痛的腰。
他一回头，就看到方昃顶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站在床前。
“你这又是做什么？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
方昃朝门外探头探脑，确定没什么人才关上门窗继续低声解释道：
“这两个小怪物总是不吃不喝，幕后主使还没等到，他们先饿死了怎么办？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“嗯？”
柜子里传来刺耳的指甲刮挠声，那个稍矮一点的孩子浑身颤抖着，终于动了动嘴唇，盯着司明镜说了句什么，方昃示意他靠后，凑过去仔细听。
“药？”
“……给我药。”
“给你什么？”
“……给我药”
“给谁？”
“爹……给我药……”
方昃听到那个字，脚一滑差点摔在地上。司明镜推开他，那孩子一见是他便开始低声哭喊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