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过的，只是你不知道，”姜暖讲自己打听的消息说出来，“约莫二十五年前吧，黄家口遭水淹，粮食被洪水冲走不够吃，无奈之下只能去山里讨吃的，就碰到了一个野猪群。
当时，村里壮丁都去了，五十多个，最后虽然打死了不少野猪，村里却死伤严重，从那以后，咱们黄家口，只要遇到野猪立刻猎杀，无论大小。”
“呀，”谢氏紧张地问，“韩叔怎么办？”
“没事，野猪群鲜少出来，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常理来说是这样没错，耐不住韩起是自己作。
山上，韩起坐在一个石头上休息，一边喝水一边指挥家丁，“南边那个林子仔细看一下，我觉得黑熊肯定在那。”
这话，家丁们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。
眼见快到了深山，犹豫良久，韩一咬着牙开口，“老爷，这山上没有黑熊。”
“没有黑熊，”韩起打量一下周围，“不可能啊，这么大的山，怎么一只熊都没有？”
这让他怎么吃熊掌？
“真没有，”韩一的语气有些无奈，“老爷，咱们在山上搜了好几天，一只熊掌的脚印都没遇到，山上压根没有黑熊。”
“那怎么办，”韩起急了，“我的熊掌没了。”
“老爷，要不这样，”韩一建议，“咱们把这事托付给酒楼管事，等收到黑熊，让他把四只熊掌送过来。”
“那要等多久啊，”韩起非常郁闷，“三五年都不一定能遇得到。”
“那是以前，”韩一笑着解释，“现在咱们花大价钱收购黑熊，不怕没人去猎。”
世上，最不缺的就是为银子拼命的人。
“话是这样说不错，”韩起点点下巴，“可就这么下山，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受了。”
韩起享受惯了，即使跑腿的是家丁，他主要动动嘴巴，可荒山野岭，吃不好喝不好，坐的凳子都没有，他也感觉自己糟了大罪。
刚开始上山的时候，他觉得地上脏，死活不愿意坐下来，哪怕地上被韩一用脱下来的衣服垫着。
后来，实在累的不行，也顾不得什么面子，看到哪个地方平坦，不用别人劝，直接一屁股坐下来，连自己舍不得穿的粉色衣服被糟蹋都顾不上。
若不是有熊掌这根胡萝卜吊着，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
“那也没办法，”韩一简直欲哭无泪，“山上没熊，咱也没法子变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