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五点显然不是个发情的好时机,只要脑子想起工作,程瑜在惺忪之间就能一秒清醒。他毫不领情推开黏在身後的人,林苍璿像只N狗胡乱蹭着温暖的T温,Si活不肯放手,边哀嚎边埋怨说「...再躺躺,好、好冷...起码早上让我温存一下。」

    程瑜立即从被窝脱身,一边拉紧K带一边说「我今天六点就要到公司,现在都几点了....」他斜瞟了床上的人一眼「给你十分钟够吗?」

    「简直没人X——!」大狗还在被窝打滚,可怜地嘤嘤呜呜「光前戏就不够玩了,十分钟怎麽够用!」

    程瑜朝着他一笑「那就改天。」

    主浴室门锁起,扭开龙头,洗把脸的时间不用十分钟就能解决,程瑜抹乾脸上的残水,换了一套保暖的毛衣。程瑜走出卧室时,醒神的咖啡香随即钻入鼻尖,林苍璿裹着一条薄毯,窝在厨房中岛,提着手冲壶绕着咖啡粉划圈。原本整齐乾净的客厅,躺着一只大型行李箱,像只大蝴蝶绽放灿烂,衣物翻得乱七八糟几乎跌宕出来。

    「吃麦片吗?还是外面的早餐?」林苍璿眼眶还充着红丝,明显睡眠不足,他冲着程瑜笑说「还是吃我也行。」

    程瑜嘴角差点失守,指着行李箱明知故问「找什麽找成这样,到底找到了没有?」

    「今天晚上在跟你说我找到了没。」林苍璿哼哼两声,还不忘补充句「包你满意。」

    程瑜主动打开橱柜取出早餐麦片,顺便连冰箱的水果也一并拿出,他切着奇异果,林苍璿就在旁边帮忙剥香蕉。珐琅锅煮热牛N,冲入碎麦片,投入水果,中途喝口温暖的咖啡,顺便夸奖一下林苍璿的手艺。林苍璿有意无意窝在程瑜身旁,低声讲话的时候又会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臂,用来保暖的小毯子轻轻地磨擦着毛衣,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,程瑜并不介意,反倒觉得这种黏糊糊的依偎就像大狗狗的撒娇。

    清晨五点十分的早晨还未天亮,时间并不急迫,在家吃早餐是种享受,他们俩就站在中岛旁,肩靠着肩,享用甜腻的水果燕麦粥。但这种气氛维持没多久就被一通电话打散,程瑜从口袋拿出手机,上头显示着刘军秀的来电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军秀不断哭泣,程瑜就知道事态不妙了。

    在地狱式训练之下,刘军秀通常都b别人早一步进公司,用意除了开门点货以外,更能让自己快速地进入工作状态。今日她与程瑜约好六点碰头,於是按照惯例提早半小时抵达公司,可是还没进门,眼前的事物就将她吓坏了。

    天气寒冷,清晨的市区已有稀稀落落的人流出现,路上行人裹着臃肿的大衣,经过Bachique时总会忍不住侧目。警车闪着刺眼的蓝红灯,当年轻的警察递给刘军秀一包面纸擦眼泪时,白礼那台时髦的SUV立即闪出街口大回转停在店门前。

    从驾驶座下来的人是程瑜,他紧蹙着眉,让那张面容更加冷y不近人情。另一名年资稍长的警察看见主厨来了立即抬手打招呼,原本还笑得出来,但见了程瑜那张冷面孔又y生生把玩笑话给吞回肚里。

    Bachique大门的深蓝sE墙面上,被泼了一道又一道怵目惊心的红漆,犹如血淋淋的伤疤。

    那名警察凑前来,咳了声,正经八百地询问「程主厨最近有与谁结怨吗?」

    虽然程瑜想起了李若兰,但他还是摇摇头。依照他对李若兰的认识,过分归过分,李若兰可做不出有损她气质与美貌的行为。他意识到哭泣的刘军秀,拍了拍她的肩膀,低声询问了几句安慰的话。

    大概是最近压力过大,再加上今日的刺激,刘军秀突然埋入程瑜x前嚎啕大哭,哭得无法自拔,就连一旁的年轻警察也被她的哭声吓得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「程哥———!」刘军秀哭得唏哩哗啦「是不是李若兰!是不是!她怎麽可以这麽过分——!」

    「别哭了。」程瑜拍着她的肩,低声安慰「不会是她,李主厨不会这麽做。」

    两名警察面面相觑,经验老道的那一位马上就嗅到不单纯,啧啧两声,大概就是餐厅与餐厅之间的纠纷,民事嘛,没完没了,赶紧闪开才重要。

    「那就调阅一下路口的监视器,」年长的警察写着笔录,兴致缺缺地说「看看能不能查到是谁g的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