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情算不上露骨，勉强可以称是因为醉酒导致的晕涨，但是林一湛依旧轻轻皱了下眉，总觉得有点不太妙。
上层社会有些癖好奇怪的人，林一湛从小见过不少。
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，那张总下一秒语气就变了，带上了强烈的暗示性：“小林总……啊不……我跟你父亲一样叫你阿湛如何？刚刚看你在厅里的时候，对那些小姑娘是不是不感兴趣啊？”
“确实不感兴趣，我也不到感兴趣的那个年纪。”
林一湛公式化的回答。
“哦，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觉得这里的姑娘不干净呢……或者说是……”张总停顿了一下，脸上笑容带着几分隐晦：“性别不对？”
“张总说笑了。”少年软绵绵的否决，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阴冷。
深黑色的眼眸看不见一分光亮，似乎能将人溺毙。
如果是在清醒状态下的话，这位张总一定会察觉到危险将至，迅速远离面前的林一湛，但是他今日好巧不巧烂醉如泥，反应力比平时慢了不说，胆子也大了不少。
所以他听到这里反而笑了起来，手搭在了林一湛的肩膀上，手指不规矩的摩挲了一下：“你也不用隐瞒，跟叔叔有什么好隐瞒的呢……其实我也有点这方面的喜好，尤其是阿湛你长得这样好看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，就有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出来，揪着他的衣领将人狠狠的撞在了墙上。
与此同时，林一湛突然猛地抬起了膝盖，下身被重重撞击，使得这位张总连惨叫都只是短暂而急促——已然疼的说不出话了。
两方配合及其默契，就像是演练了千百遍。
张总被两边突如其来的攻击搞蒙了。
他疼的晕晕乎乎，瞪大眼睛朝着身后的位置看了几眼，还没有看清人的长相，就被那只纤细的手猛地劈在了后脖颈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卿舟揉了揉手腕，一言不发的将这位张总快要倒下的身体撑了起来。
“许卿舟？”林一湛愣了一下，轻轻的开口。
他此刻的表情略有些奇怪，像是兴奋又像是温柔，似乎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激动。
卿舟慢吞吞的嗯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他轻声问道，语气并没有很熟稔，就像是真的只见过几面的普通同学。
“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