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凌艺拿了钥匙，带鱼恺凡去社区外面的诊所。
他把鱼恺凡往医生面前一带，直截了当道：“急性肠胃炎。”然后低头看鱼恺凡：“过敏吗？需不需要打皮试。”
鱼恺凡舔了舔干燥的唇，“我不打针！”
赵凌艺觉得有些好笑，“好，那你说开什么药？”
医生全程被忽视，凉凉道：“考你呢，好好答。”
鱼恺凡眼神极其无辜，“你们学医的是否太过残忍……”
赵凌艺：“你不也是？”
鱼恺凡闭嘴，黄豆大小的汗从发际流下来。
赵凌艺把鱼恺凡推起来，像滚一团不配合的雪球，把人慢慢推到病床边：“打针好得快。”
医生起身去配药，在配药室的窗口，对鱼恺凡露出白森森的牙齿：“我跟他是同学，想知道黑历史，尽管问我。”
赵凌艺想，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最大的黑历史了。
鱼恺凡的笑容只绽放了一半，当医生把针送进手背静脉，他就开始嚎：“痛痛痛！”
医生也看赵凌艺：“他冤枉我，我手艺不错的。”
两个人都吵得人头疼。
赵凌艺离远点，倒了一杯水。
鱼恺凡挨针之后，终于安静下来。
赵凌艺坐在床边，扫了眼对方仍旧没有血色的唇，建议道：“明天需要请假吗？”
鱼恺凡叹气，“不，出来了就要守你们的规矩。”
周一部门例会后，两人多参加了一个师徒仪式。紧接着，规培生正式分配到各个科室。
赵凌艺：“你先跟我在急诊外科。”
他带着鱼恺凡和护士见面。其实在场的规培生不止一个，但鱼恺凡因为那张幼态的脸，激起无数母爱。
赵凌艺靠着门框，冷漠地看着护士们给鱼恺凡投喂私藏的小零食，“让他饿着，脑子转得比较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