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又多等了一日才开讲法会,主要便是因为我对这本传承之书稍作了些添加和修改,可怜我并没有阴翁祖师那般玄奇之力,无法再打造另一本奇书,所以只能够以《行人术数》为基础进行内容的撰写,其中乃有《阴化经》一篇,便就是我为众阴门弟子所准备的答案。
或许仍有许多疏漏之处,或许也有许多错别之处,但这已是尽我所能提供的授法指点,余下的尚需阴门后辈历代弟子再撰心得以删改添加。
这场法会,历时了一天一夜。
并非是因为我所讲的内容太过繁杂冗长,而是需要留给这些阴门弟子以领悟和吸收消化的时间,讲讲停停便也就过去了许多时间。
当太阳再次升起,金黄色的朝阳余晖洒落在众弟子身上时,我已敛却形神离去。
“阴门掌教之位,即日起则由岳白曼担任。”
“上师在与不在,并无分别,望尔等紧守心中灵台,紧守所悟之道,莫因私而失正,因偏而入邪!”
……
道完最后嘱托,我已与常羲飘然驾龙远去,并未被任何人所察觉。
众阴门弟子一时茫然失神,面露悲色。
齐仲良默然无语,神色落寞,岳子墨更是忍不住无声哭了起来,他虽是行人派三十六代弟子,但却是我一手传法调教出来的,离别之情实难自抑。
“拜别掌教真人!”
“拜别……”
“金翁祖师!”
岳白曼的俏脸上悲意敛去,很快恢复坚定之色,她率一众阴门弟子恭敬行以师礼而拜别,诵出了我如今在于阴门的名号,以及我对于阴门传承的意义。
……
很多事,终究还是要由他们独自去面对。
恰好比蛋壳与雏鸡之间的关系,未孵生之前,蛋壳意味着生命的保护屏障,而将要孵生之时,蛋壳便也就成了生命的阻碍。
不破;
则不立;
成长的过程,便也注定了会付出一些代价!
他们如是,我亦如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