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维安在旁边沉声叫他:“迁迁。”

    林迁想挣扎一下,没能挣脱,一下子泄了气趴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想挠伤口,我只是想摸摸......”林迁半张脸压在被子上,嘴里有些含糊地找借口。

    路维安:“摸摸你新的鳞片是不是长出来了?”

    林迁眼睛一亮,倏地撑着胳膊看路维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路维安摸摸他圆圆的后脑勺,不轻不重地哼了声,没作答。

    他能怎么说?

    小水怪的这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。

    他就算是转身拿药,也还要小心小家伙背着他又把伤口弄开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曾经尾巴一直在疼的缘故,林迁似乎也已经习惯了,就算挠破了伤口会更疼,但只要不是伤心难过委屈的时候,他也只是笑着不当一回事。

    他也不太能掌控自己的力道,只要不痒了就好,而有些时候,疼了就不痒了。

    路维安不愿见他这样。

    林迁压根没感觉到路维安的沉重心情,他还托着脸颊,试图让路维安不要因为他刚刚不乖而生气。

    冰凉的膏状物覆盖在伤口上,慢慢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开,在伤口附近也涂了薄薄的一层。

    温度上去了,伤口就越发得痒,尤其路维安的手还在上面抹药膏,不轻不重地弄得林迁皱着眉头,尾巴尖不自觉地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。

    林迁:尾巴好痒啊!好想泡凉水!

    可是路维安最近连凉水都给他禁啦!

    林迁头疼极了,咬着被子还在想办法。

    突然,尾巴上痒痒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两下。

    路维安问他:“还痒吗?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比林迁的粗糙得多,就算不上指甲,稍稍用点力气就能让林迁舒服地长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林迁:“旁边旁边!还要挠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