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静妤自幼坚守男女大防,哪里经历过这种事,吓得脑中一片空白,半晌才颤着嗓子道:“你再不放,我可要喊人了!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喊哪。”丁孟泽算准了她不敢,话语间愈发嚣张。

    薛静妤的确不敢,这一嗓子喊出去,吃亏的人绝对是她自己。她只得忍着眼泪,跟丁孟泽谈正事,以期转移他的注意力,好使他放手:“我没给过她好处,她就是青霉素过敏死的。你看看她母亲,也该猜到他们没收过我的银子。”

    郭母的确不像是收过好处的样子,但郭芙是因为青霉素过敏死的?谁信?丁孟泽捏住薛静妤的下巴,强行把她的脸转到面对于他:“你不肯跟我说实话,就不怕叶雨潇抢先一步查出你的秘密,让你身败名裂,只能以死谢罪?”

    “我并没有秘密,她怎么查?”薛静妤不敢喊,又挣不脱,声音发颤,身体发抖。

    “真不肯说?”丁孟泽攥着她的手腕,猛地一用力,把她扑倒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薛静妤的后背被撞得生疼,前胸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她想要大声地呼救,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,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。因为紧张,也因为害怕,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白,现出了一圈一圈的光晕。

    丁孟泽笑了一声:“这是你自讨的,女人家抛头露面,就该有被占便宜的觉悟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想抛头露面的,她是被迫无奈!薛静妤在心里大声地嘶喊着,嘴里却只有气流挤过喉咙的嗬嗬声。

    “郭芙为何会为你舍命?”丁孟泽漫不经心地捻着薛静妤的裙摆,反复问道。

    薛静妤张着嘴,急促地呼吸,拼命地摇头。

    “还是不肯说?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丁孟泽一把扯下她的裙子,头一低,把她的半声尖叫堵回了喉咙里。

    正月的风里,还带着寒气,叶雨潇站在明澈医馆门前,望着那块崭新的招牌,和大门上硕大的铜锁,耷拉着肩膀,发呆。

    明澈医馆的隔壁,就是明澈护理学校,几个女学生怯生生地在学校门里探头探脑。

    孔明月走向学校大门,轻斥了几句,女学生们马上散了。她随即走出学校大门,来到叶雨潇身旁,小声地解释:“学生们还算安定,只是担心夫人。”

    叶雨潇想给她一点信心,张了张口,却不知说什么。都怪欧阳晟,话不挑明,现在连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,如何给学生们一个保证。

    孔明月会错了意,握紧了她的双手:“夫人,自古邪不胜正,终有拨开云雾月明的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叶雨潇笑道:“我心里有数,只是不便言明。倒是你,不要成日待在学校,晚上还是得回家,别让你家夫君独守空房。”

    孔明月听得“独守空房”几个字,脸上一红:“都什么时候了,夫人跟我说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时候,天又没塌下来。”叶雨潇故意开玩笑,“要不要我给你开一副生子妙方?”

    孔明月的脸更红了,抬手朝前一指:“有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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