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放的?”库拉索皱着眉头。
西九条薰想了想。“应该是柯南吧,那孩子总是有数不尽的好奇心,不用理他。”
炎热夏日洒在衣服上的水一会儿就干了,西九条薰没有换更衣间里专为客人紧急预备的礼服,只是把挽起的头发放下来,重新梳理了一遍,严严实实地挡住脖子。
库拉索站在一旁抿着嘴笑。
“不要以为我看不到,太过分了……”西九条薰委屈地瘪起嘴,脸颊上好不容易消退的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。
“不不,我不是在嘲笑小薰,这没什么,都是很正常的事,对吧?”
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。
守在更衣室门口的女仆恭敬地替二人打开门,西九条薰刚走出去便看到等在走廊上的降谷零。他背靠墙面很随意地站着,听到声音抬起眼睛,蓝灰色的虹膜在走廊橘黄的光下像是夕阳落进了海里。
“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?”他朝西九条薰问道,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库拉索。
“好、好。”似乎是出于心虚,西九条薰没有拒绝。“你说——”
他没有直接说,而是打开身侧一个小型会客室的房门。
“我想单独跟你说。”
……你早说,我就拒绝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
西九条薰觉得自己就像犯罪嫌疑人被带进了警察局的审讯室,在椅子上坐下,降谷警官开始面对面审讯她的罪行,列举她的罪状,等将她逼问得哑口无言后,直接扭送法院查办。
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,刚一落座,她就低头叫道:“对不起——!”
降谷零也被她吓了一跳,无奈地笑了笑:“怎么了?为什么突然道歉?”
西九条薰抬起头,眨巴着黑乎乎的眼睛,一直都很苍白的脸色染了薄红,这让她看起来健康了不少。“不、不知道,但觉得零心情不好……就、就道歉了。”
降谷零低垂着眸,深深地叹了口气,苦笑着轻轻说:“……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……”
他抬起眼注视着西九条薰。她把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散了下来,黑发黑衣更显肌肤胜雪。他想到印在她雪白脖颈处的红痕,又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。
西九条薰不知道,他一直很想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。情到浓时,在如云缎般美丽的肌肤上刻下他的烙印,心里只是滚过这样的想法,就能让他克制不住兴奋,在她身上几次失控都是这样的时刻。因为小薰怕疼,所以他拼尽全力克制自己,将这种冲动转化为更深的动作,转而烙进她身体里。
他很怕让西九条薰知道这样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