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上好,先生‌们。我是哈维,很荣幸为两位效劳。”

    “早上好,哈维。”赫西回以微笑。

    上车前,赫西忽又看了司机哈维一眼,转头问纪正:“上次在伦敦,送我们去机场的是不是也是他?”

    纪正扶着赫西的头把他送进车子里,“只见一面的人也能记得这么清楚?”

    赫西抿嘴,边往里挪给他让位置,边小声咕哝:“只见一面的人也能乱吃飞醋。”

    纪正:“……”

    到医院时刚好卡在预约时间前十分钟。

    办理好探视登记,由护士引导至病房外,推门进去,双人间的病房里,只有靠窗的那张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位老人。

    赫西和纪正对视一眼,纪正握了握他的手,同时放轻脚步走向病床。

    病床上的头发银白的老人转头望过来,氧气罩已经摘下‌,但鼻腔里还插着输氧管。

    “噢,上帝,瞧我看见了谁。”大病过后,老人声音有些虚弱,但还是能依稀听出几分诧异和激动,“Hercy?”

    “是我,罗比太太。”赫西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谢天谢地,还能让我再见到你。”罗比太太动了动,似乎是想从病床上坐起来。

    赫西连忙把手里的花束塞给纪正,快步走到病床前按住老人,“小心,护士小姐说您现在需要静养,不可以乱动。”

    护士也‌走过来,慢慢摇高一些床头,提醒那位美丽的东方男人探视时间只有三十分钟,又叮嘱他注意保持病人情绪稳定,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纪正缓步上前,将那束铃兰放在床头,用发音标准的英伦腔跟老人问候。

    “您好,罗比太太,我是赫西的朋友,这是他专门为您挑选的花束,希望您喜欢,也‌愿您早日恢复健康。”

    “噢~谢谢。”

    罗比太太看着那束铃兰花,绿色的眼睛里难掩喜欢,嘴上却无力地说着:“它很漂亮,但还是没有我在阳台上种得好看。”

    纪正微微笑了笑。

    怪不得赫西会说房东太太脾气古怪。

    罗比太太注意力很快从花束上转移开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