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法律就是公平的代名词,而爸爸作为员警的使命,就是守护法律、守护公平。」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麽,父亲的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了朱轼裕的脑海中,而在那记忆深处,父亲的脸已然模糊了,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穿着警服、戴着大檐帽的轮廓,那是他最後一次看见的父亲。

    「我?我要是闲着没事g才真的不好了呢。」作为法医的母亲即使马上就退休了也还在坚持工作,她已经提交了做导师的申请,这样即使是退休以後她也不会无事可做。「倒是你怎麽样,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?天凉了,要记得穿秋K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,妈。」

    上周末朱轼裕刚和母亲通过电话,听见母亲的声音他心里踏实了很多,只有母亲的话能将他暂时从各种繁琐离奇的案件中暂时剥离出来,母亲做饭很难吃,但他此刻只想马上吃一口母亲做的饭。

    受了委屈的时候,总是会想起父母。

    朱轼裕觉得他还是那个孩子,还是那个追赶在父亲身後的孩子,是那个难过的时候总想得到父母安慰的小孩,这麽多年过去了,什麽都没变。

    他cH0U出手枪的弹匣,将枪膛里的子弹取出来,紧紧把它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「该Si!该Si!!」他愤怒着,却不知道该向谁倾泻怒火。

    半小时前,他接到了来自维克多的加密电话。

    「站在ICBI的立场,我没办法派任何支援,并且必须要求你撤退。」

    「局长!为什麽!那些人违反了《管理》法,而且非法拘禁、nVe待未成年人,甚至可能存在杀人的情况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」

    「那为什麽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知道我们守护的是什麽吗?」

    「法律,公平!」

    「不,是平衡,如果天枰的一边变得沉重,不论是哪一边,都会让整个天枰的平衡状态被打破,到时候整个南谷市都会失控。」

    「可我是员警!」

    「我也是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朱轼裕一瞬间变得什麽也说不出来,脑子里那麽多的文字都变得苍白幼稚起来,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来。

    「即使我这样说,你还想守护你的「公平」吗?」

    「是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