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藏纪直播唱歌那天晚上,陶嘉月做了一夜的梦。
梦里浑浑噩噩什么都看不清楚，各种情绪、酸甜苦痛交杂在一起，弄的陶嘉月如坠深渊,断断续续出了大半夜的汗。
凌晨的时候被惊醒他刚睁眼就抓住白藏纪的胳膊问：“你那首歌是写给谁的？”
白藏纪本来还未睡醒,突然被陶嘉月抓住了胳膊,低头一看怀中的陶嘉月额头一层薄汗，正面色惨白。
“怎么回事？生病了吗？”
白藏纪想伸手帮他擦擦脑袋上的汗珠，却被陶嘉月拽着胳膊不肯松手。
他的唇色跟他的脸色一样苍白,感受到了他想挣脱的意思虎口又隐隐用力握紧了白藏纪的胳膊。
“写给谁的？”
他的样子冷静又执着,固执的在寻求一个答案似的，跟平日里大相径庭。
白藏纪的心有些下沉,抿着唇举起手腕连带着陶嘉月的手过去在他的额头上擦了擦，“昨晚不是说过了吗？”
陶嘉月感受着白藏纪的手敷在自己的额头上,上方传来的满是温柔的话语。
“怎么出了这么多汗？做噩梦了吗。”
他也不嫌弃,就这样又把陶嘉月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睡吧,陶嘉月。”
这句话好像带着点魔力，一下就打破了陶嘉月本来的气势，他清明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，随后不自觉的在白藏纪的怀里蹭了蹭。
“是写给我的吗？”
“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
白藏纪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,“睡吧,陶嘉月。”
陶嘉月还想抬头再说点什么,被白藏纪摁在怀里没能抬起头来。
白藏纪又说：“我很爱你,不要忘记。”
他还是有很多私心,可能骨子里不是什么善良的人。